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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的起了身来,懒洋洋的穿上了衣服。内衣居然晾干了,可怜这外套却是滚满了泥浆。没得挑剔,二人只好穿上。藏到暗处偎在一起休息了不到片刻,薛绍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月奴直吐舌头,还好及时收工了“楚玉,这里”薛绍唤了一声,薛楚玉猫着腰钻进了薛绍藏身的这一片灌木树枝茂密的地方。他四下一看,真够隐蔽的唔,怎么有一点怪怪的味道,好像还有搏斗的痕迹“兄弟,情况怎么样”薛绍打量了薛楚玉一眼,顿时眼睛一瞪,“你怎么鼻青脸肿的”薛楚玉苦笑,把进了军营后发生的事情,简要和薛绍说了一说。“真是难为你,受苦了。”薛绍心里有点自责,同时暗瞪了月奴两眼。我兄弟在军营里受那样的苦,你却拉着我滚外套太不仗义、太不应该了月奴也自觉有些惭愧,红着脸儿吐了吐舌头,脖子都缩了起来不敢正眼去看这两个男人。“老将军说,要与你面谈。”薛楚玉说道,“他当着我的面一刀砍掉了宋将军的脑袋,应该是可以信任了”“李谨行固然是可以信任的。但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些事实。”薛绍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薛楚玉不解,“公子言之何意,在下不明白”薛绍说道:“方才我思之再三,总感觉今日大都督府里发生的事情,颇为吊诡。李崇义一个在并州经营了很多年的封疆大吏最高官长,轻易就被一个来了不到两年的副手和自己的亲孙儿软禁架空,然后又被谋害了。如果他真的如此无能,岂能爬到今天这样的高位并治管大唐的半壁江山”月奴在一旁极是好奇的轮起了眼珠子,方才你不是一直在和我缠绵吗,怎么还有空想这些莫非那种时候也可以一心二用啊薛楚玉眨了眨眼睛,“不是说,李崇义身患重病无法理事,这才被自己最信任的副手和最亲的孙儿控制了吗”“应该没那么简单。”薛绍摇了摇头,说道:“不说远的,就拿我自己来举例子。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了同样的情况,你薛楚玉会否生疑,会否有所动作还有时刻跟随在我身边的月奴,你当如何”薛楚玉顿时心中一亮,说道:“休说是公子长期被软禁不见天日,就是行为举止稍稍与平常有所异样,楚玉也会心中生疑。如果公子患病卧床不起,身边又有可疑之人,楚玉当然会想办法搭救公子就算自己力所不能及,也会将这样的事情报知给有能力搭救公子的人,比如裴公或者太平公主甚至报知与朝廷知晓。总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我就不必说了。”月奴的回答极是简单,“谁敢犯公子,我一刀送他两窟窿”“我这么一提醒,你们就应该明白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了”薛绍说道,“李崇义身为封疆大吏、陛下的股肱心腹之臣、皇族宗室里的功勋元老,为官数十年,他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肯为他出生入死的心腹死忠和得力之人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对他的退居幕后让出权力,表示沉默怎么可能在李崇义被谋杀之后,整个并州大都督府内没有任何一股力量能够力压群雄、稳定局面,反而还要轮到一个初来乍道的、小小的法曹参军李仙童,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宋将军跳出来唱大戏,掌控一切诚然那个宋将军是地方军府的副长官果毅都尉,亲自带兵驻防大都督府,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但是他再如何胆大妄为,也没那个胆子在朝廷三十万王师的眼皮底下闹什么兵变。除非,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控制这支王师”薛楚玉眉头一拧,“事实证明,他不能”“没错,李谨行杀他就如同杀一只鸡一样,果断的就把他当作乱臣贼子来砍了,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薛绍说道,“那么我们回头再想一想,这个宋将军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他凭什么有那个胆量,敢去给李谨行假传军令”薛楚玉想了一想,说道,“他那一纸军令伪造得很像,笔迹都像是并州长史李崇义的亲笔。当然,那肯定是李仙童伪造的,军令上写着紧急召请李谨行进大都督商议重大军机”“我看未必”薛绍微然一笑,说道:“那一纸伪军令,根本就是真军令”“什、什么”薛楚玉很是一愣,没回过神来。“你想一想,如果不是真的军令,那个宋将军敢那么不怕死的跑去见李谨行吗如果他和李仙童真的是在兵变夺权妄图谋反,以李谨行的立场、身份和地位,他怎么可能听凭李仙童和宋将军这样的小角色摆布”薛绍说道,“所以,这个宋将军拿的,绝对是真军令,绝对是出自李崇义之亲笔、由并州大都督府正式发出的调兵遣将的军令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敢跑去见李谨行”“那、那个并州长史李崇义不是死了吗”月奴很惊诧的插了一句。薛绍冷冷的一笑,“你们有谁见到李崇义的尸体吗”薛楚玉恍然一怔,“公子是在怀疑,李崇义根本就没死根本就是他在背后掌控一切”“这才是最坏的局面”薛绍的表情变得非常的严肃,说道,“我思来想去,李仙童也好,宋将军也罢,包括那个已经倒了大霉的替死鬼韦巨源,都是小角色。他们都没有能力在并州大都督府里、在李崇义经营了十几年的地盘上,掀起这样的大浪别的不说,李崇义手握并州地方的军政大权,如果他想让自己立足稳固,军队是绝对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就好比,如果哪天我做了并州大都督府的长史,就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薛楚玉、还有三刀旅的兄弟们都调到我的身边来做并州军府的军官,成为我最得力的臂膀与最放心的依靠”“有道理”薛楚玉深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说来,那个宋将军是个知情人,他是李崇义的心腹死忠他所做的一切,从武力控制大都督府开始,到四方铲除异己、到传令李谨行让他入城,都是受了李崇义的指派”“除了李崇义,没人能指使他。就好比三刀旅的兄弟只听我这个旅帅的号令,就算是副行军大总管、恶来程务挺发出的命令,你们也不会理睬。这个宋将军,绝对是李崇义的心腹。”薛绍摇了摇头,“可惜,最后李崇义用一纸原本是真、但是看起来很假的军令,给那个宋将军拿去做了自己的催命符。借李谨行之手,将他杀了”“李崇义为什么要杀那个宋将军”薛楚玉很是不解。“第一,当然是杀人灭口”薛绍说道,“第二,把并州大都督府的那一场兵变演练到最为逼真,从而引诱李谨行前去平叛,也引诱我们这些想要搭救兄弟、想要力挽狂澜的人前去飞蛾扑火。第三,只要李谨行擅自离开军营、把兵马开到并州,他就完了。违抗军令、滥杀将官、擅自调兵、攻击官府、发动兵谏、涉嫌谋反,哪一条都够得上杀他几次的头李谨行一旦被拿掉,并州的二十几万大军,听谁的”“当然是听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此次北伐行军长史李崇义的”薛楚玉这下真是有点懵了,“如此扑朔迷离这么说,我们和李谨行都已经中计了”“这是我做的最坏的打算。希望事情的真相,不会是真的如此”薛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成为事实的可能性不低于八成”“八成”薛楚玉连吸了两口凉气,“现在如何是好原本李仙童还只是要收拾我们几个,现在却连老将军李谨行都搭上了”“错了。”薛绍说道,“并州大都督府里的这些大风浪,不是李仙童这一条小泥鳅能够翻起来的。他的背后有一条大鱼。这条大鱼除了李崇义,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至于要收拾和对付我们,或许只是李仙童的顺手而为罢了”第0277章 计中计,毒中毒听薛绍说完那些话,月奴都有一点绝望了,焦急的道:“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哪”“慌什么”薛绍斥了她一声。“噢,我不慌”月奴用深呼吸来镇定心神,劝自己说只要公子在,就没什么可慌的“我想不通李崇义为什么要搞出这些事情”薛楚玉是既不解又愤懑。“如果李崇义的野心够大,那么在接手了李谨行麾下的二十几万大军之后,他大可以就地起兵谋反,自立为王”薛绍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唐的天下都要乱了”薛楚玉咬了咬牙,“如果李崇义不是为了要谋反呢毕竟上面还有裴元帅,这很有难度”“如果不谋反,那么李崇义做这一切事情的目的也很明确,为了打击和对付程务挺与李谨行,以免他们在这一次北伐得胜之后功劳太大,从而威胁到并州长史李崇义,与左羽林将军李尚旦的地位。”薛绍说道,“首先,这两位大将都是并州大都督府辖下的军镇统帅,是李崇义的下属。属下的风头盖过了上峰、让上峰无力控制与管束,打压是必然。其次,重点是天后与宰相裴炎早就看上了程务挺,希望他能回朝执掌御林军兵权,那么到时候必然要拿掉现在的御林军大将李尚旦。另外,老将军李谨行因为是靺鞨族出身,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沾亲带故与盘根错节,底子很干净,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御林军大将人选。如果李尚旦被此二人所取代从羽林卫将军的位置上退了下来,那么他的死期就到了。他有没有仇家来落井下石的报仇姑且不论,光是他以前屡次严重的冒犯天后,天后能饶得了他李尚旦如果死期到了,那李崇义和李仙童的死期还远吗他们一家祖孙三代,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原来如此”薛楚玉很惊讶,“难怪老将军那一刀砍下去,砍得那么果断他根本就信不过李崇义甚至巴不得李崇义去死他很是怀疑和担心自己一旦奉命入城,就有可能会落入圈套被陷害,或是被夺去兵权那么,无论那一封调他入城的军令是真是假,他都肯定不会在这时候听从并州大都督府的调谴。我的那些话一说,老将军再顺势将那个宋将军当成发动兵变的乱臣贼子一刀砍掉,反倒能让自己获得主动,至少再要出兵并州去平叛,他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了”“没错。”薛绍说道,“所以,我才要去找老将军李谨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时候,他绝对会跟我们站在一起”“好玄哪”薛楚玉想起来都有一点后怕,当时那一刀几乎就是抹着自己的喉尖过了,吓出一身冷汗,这世上莫非还会有谁真的不怕死看似偶然与惊险,原来早在必然之中,李谨行的刀子绝对不会砍在我的脖子上,只会砍在李崇义的心腹、宋将军的脖子上偶然必然玄之又玄薛楚玉都不再细想,政治真是太凶险了远比明晃晃的杀人刀,要凶险得多“李氏祖孙专把亲近的人拿来当枪使唤,用完了就派去当替死鬼,果然是无毒不丈夫再者计中有计,环环相扣,我们的对手真的很强大”薛绍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轻敌过一次,不想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所以,我已经把事情想到了最严峻、最糟糕的境地。”“如果真相就是这样,那我们还能如何应对”薛楚玉说道,“李多祚将军和好些兄弟都被当成韦巨源的党匪抓了,危在旦夕。眼看就要天亮了,一旦大都督府在天亮之后开榜放文昭告军民,那我们这些人都要变成乱臣贼子,有口难辩。还有老将军李谨行,他已经一刀杀了前来传令的大唐将官,同样也是犯下了大罪我们所有人,眼看都将完败”听到这些话,月奴的脸都有点发白了,“公子,我们逃吧隐姓埋名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逃”薛绍忍不住大笑了两声,“眼看着这一幕扑朔迷离的大戏就要揭开压轴的真相,这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役就要分出最终的胜负,而这一切都将是由我来亲手经手我,为什么要逃”并州大都督府正堂旁边的茶室里,在几十名铁甲卫士虎视眈眈的集体围观之下,魏元忠和四名三刀旅的卫士在尽情的吃喝,还相互敬酒。非但是安之若素,他们还挺享受。仿佛他们现在不是阶下之囚,而是揣着真金白银进了酒肆来挥霍潇洒的大爷。负责看守他们的军士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在心里那个生气呀,我们累死累活的拼命完了,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你们这几个囚徒倒是先享受上了“最好饭菜里面全是剧毒,毒死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有个小校忍不住破口骂了起来。魏元忠哈哈的大笑,“本官现在就是想要一头撞死在这墙上,你们也会拼命拦着。所以呢,本官也就不操那个瞎心了兄弟们,只管大吃大喝,不要钱的不吃白不吃”四名卫士一起大笑,心想这个魏御史真是大智大勇,他早早的让薛楚玉逃出去,真是太英明了看守的小校气得直发抖,真想拔出刀子来砍了这几个酒囊饭袋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众军士让开一条道儿,李仙童来了。“魏御史,真是报歉,突生变故让你受惊了”李仙童上了前来,弯腰拱手就拜,拜完之后一挥手,“你们误会了,魏御史可不是什么嫌犯还不退下”众军士满头雾水,什么情况怀疑归怀疑,他们还是都乖乖的退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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